【煉炭】靈魂之重
前後夾攻,讓竈門少年腦迴路熔斷,直接當機倒下了。
——《靈魂之重》
。蛇戀提及,曖昧實義
。好胸之間的炭治郎
01.
這、這是什麼狀況⋯⋯
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炭~治郎,我回來啦!」只有一個人會在他回來的時候這樣叫他的名字,但很明顯的眼前這人並不是他所想的那人,炭治郎不動聲色地向後退後了一步,舉起巍顫的手指指向那人:「你是誰!」
「我是煉獄杏壽郎啊!」那人挺起胸膛大聲地報上名來,那對雪白的胸乳隨著動作彈跳,惹得少年面紅耳赤,一雙慌亂的視線不知道打哪兒擺去。
「才不是吧!妳、妳明明是甘露寺小姐啊!」自暴自棄的喊著,竈門炭治郎雙手掩面想要學當鴕鳥,會不會喊完再抬頭,眼前的那人就會是他心心念念的煉獄杏壽郎呢?
還在鴕鳥心態思考,遮臉的炭治郎猛的感受到自己的手背碰上柔軟的東西,而自己也被人給大力的環抱著。
「欸——不不不不不——」張眼看見水潤的豐唇就要貼上自己的嘴唇,那幅討吻的神情確實與自己的戀人有些許相像之處,「只、只有這個絕對不行啊啊啊啊啊啊——」情急之下用雙掌推拒甘露寺蜜璃的臉蛋。
這個吻絕對要擋下來!要是這只是甘露寺小姐一時興起的玩笑怎麼辦?可不想被伊黑先生追殺啊!
02.
「你——你怎麼能拒絕蜜璃!」伊黑小芭內的聲音自旁響起,炭治郎有些高興地抬頭看去,希望那人是來解救他的,同時則防備著甘露寺蜜璃的更進一步攻勢。
「蜜璃要親你就給她親啊!」身穿黑白條紋羽織的男人喊著,炭治郎只覺得那是個無理的要求,還沒吐出句吐糟,更讓他傻眼至極的語句隨之而來,「但你要是敢親下去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名為鏑丸的白蛇應著主人的話語嘶嘶吐露蛇信。
在他身後的炎柱則扭捏著高大的身軀,一臉陶醉的呢喃感想:「啊啊啊⋯⋯生氣的伊黑先生也好可愛~」
什、什麼東西——
竈門炭治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還在環抱他的甘露寺蜜璃說她是煉獄杏壽郎,而站在伊黑先生後方扭捏著的煉獄杏壽郎則是說著與甘露寺小姐相仿的話語⋯⋯
「所、所以,你是杏壽郎先生?」遲疑的回過身看甘露寺,炭治郎不可置信的問著。
「是啊!」總是用丹田盡力發出嗓音的講話方式是也挺像的,「所以,我的回家之吻呢?」啊啊、話題還在這個上面嗎?
「要不、再給我抱一下。」最後音節方落“甘露寺蜜璃“就不容分說的將竈門炭治郎緊緊抱起,快樂的轉三兩圈後才放下少年,「少年,鼻血。」她拿出懷裡的帕子堵住炭治郎不斷滴出鮮血的鼻孔,一臉擔憂。
竈門炭治郎雙頰通紅,一手捏著鼻樑後垂首,一手則無力的左右揮揮,「請不要用甘露寺的小姐這樣抱我⋯⋯那個、胸部⋯⋯」
「胸部?蜜璃的胸部鍛鍊得很好呢!不愧是我的繼子!」說著說著還狀似要伸手揉捏,卻被眼明手快的炭治郎給擋下。
只見少年滿臉寫著「不要再多事」看向“甘露寺蜜璃”,卻被那人曲解了心思:「炭治郎不也總說我的胸肌很好摸、很有彈性的嗎?還是蜜璃直接用我的身體來抱你呢?」還將他倆床笫情話給說了出來。
「沒問題!」身後有人抱了上來,是熟悉的懷抱。還在感慨,前方那人也趁機貼了上來,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弄得腦袋暈糊糊,竈門炭治郎已經聽不清伊黑小芭內在生氣的咒罵什麼,眼前一黑,就這麼昏在炎柱師徒的懷抱之中。
03.
胡蝶忍笑著,但嘴角又有些抽搐。
「啊啦、可以請你們停下動作嗎?我不管你們誰靈魂在誰身體裡,再這樣被你們抱下去炭治郎可能就要呼吸不過來了。先將炭治郎放到床上吧。」已經從伊黑事先派來的烏鴉聽聞消息,但實際看到因為血鬼術交換靈魂的炎柱師徒還是讓人腦筋一抽。
更別提他倆還抱著烏鴉沒提到的、昏迷的竈門炭治郎,慌慌張張的推爆治療所的門衝進來——難道已經慌張到忘記門是左右橫拉在運作了嗎?
後來的伊黑則是面色陰暗,一臉恨不得她立即吐出解藥治療煉獄杏壽郎與甘露寺蜜璃的樣子。
「所以炭治郎是怎麼了呢?」鼻血也止住了,看起來也沒有其他外傷,怎麼昏迷了吶。
「我抱了他,結果炭治郎流鼻血了!」“甘露寺蜜璃”說著。
「後來我也抱了他!然後炭治郎就昏迷了!」“煉獄杏壽郎”跟著附和道。
胡蝶忍思考一秒後,決定將目光拋向伊黑小芭內,盈盈笑容等待更加清晰的描述。
接收到她的目光的伊黑清了清喉嚨才開始說明:「那個渾小子一定是因為吃了蜜璃的豆腐才昏倒的!」
嗯嗯,根本——派不上用場呢。
胡蝶忍笑得嘴角抽搐,額角冒青筋。
04.
「你們在做什麼?」水柱才剛讓胡蝶忍包紮完傷口,很意外自己會在蝶屋敷看見昏迷的師弟·竈門炭治郎,問過忍只得了個青筋暴出的笑容,以及一句「你去中庭看看」就被趕了出來。
一頭霧水的走到中庭就看見這般怪異的景象——
甘露寺蜜璃掛著昂揚的微笑面視前方,卻讓人分辨不出視線焦點落在何處,一身挺拔正跪姿讓他想起炎柱。而炎柱也跪在一旁,一臉笑得溫儒還帶點羞紅,輕聲細語的跟站在兩人中間的伊黑小芭內說話。
伊黑手裡拿著一把紙傘,左右游移不定要給誰撐傘,煉獄杏壽郎扯了扯他的袖子說些什麼,也沒見伊黑的面色平緩,只是愈加深沉,最後一把拋了紙傘跑去樹上,狀似賭氣。
站在緣側,閉眼再睜開、揉眼,回身看看蝶屋敷再面對中庭⋯⋯很好,景象沒變。
於是乎富岡義勇揚起自己的右手,看上去是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
「你在幹嘛!」卻沒能如願。右手被來人抓住,不死川實彌氣沖沖的向他大吼,連帶著臉上的傷疤看上去猙獰可怕。
「他們很奇怪。」用空著的左手指向中庭大太陽下的炎戀師徒,義勇小聲說著,並扯了扯被緊抓著的手,「放開⋯⋯很痛。」
「哈?這就會痛?」但不死川還是放開了手,「他仨哪裡怪?雖然伊黑看起來是比平常陰暗沒錯。」
「⋯⋯全部。」義勇用深沉的藍眼睛看向不死川,說完後就再也不說其他話語了。
被盯得不自在的不死川實彌撇開視線仔細研究炎戀師徒——沒什麼怪異啊。
「這還真是!太華麗了!」穿著和服看來今日放假的天元宇髓,不知何時蹲在甘露寺蜜璃前方探頭探腦,「這真是個華麗的血鬼術啊,那鬼很厲害嗎?煉獄。」
「姆嗯!很弱!蜜璃一下子就獨自解決了,反倒是周邊的善後比較麻煩!」“甘露寺蜜璃”聽見天元的問句,精神抖擻的回答著,淺葉綠的雙眼聚焦在天元身上一秒又飄忽到別方。
“煉獄杏壽郎”則是在聽了這句話後用崇拜的赤金杏眼看著“甘露寺蜜璃”:「不不不、要不是師父在後方戰線幫我,我也不一定能自己解決那個鬼!」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這是血鬼術嗎?」不死川站到天元身旁,不解的提問,而跟著跑來的富岡義勇則是提了另一個他有點在意的問題:「炭治郎怎麼了?」
“甘露寺蜜璃”咧嘴一笑,笑容裡帶著炎柱·煉獄杏壽郎的颯爽:「是血鬼術,看來是我和蜜璃的靈魂交換了!所以我們被胡蝶趕出來要多曬太陽。竈門少年則是被我們抱過之後就昏倒了。」
「抱過?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元抓到之中的關鍵字,不禁仰天大笑,別人知不知道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這對黏人炎柱與繼子之間的擁抱是為什麼會讓竈門炭治郎昏倒,八成是太過害羞了。
不過還是姑且一問:「你該不會用甘露寺的身體,像之前一樣擁抱炭治郎吧?」緊緊抱住之外,還會將人埋進自己的胸膛裡——呀不,如果是用甘露寺的身體就是埋進這對胸部裡了吧。
「還有我、我也跟著抱了炭治郎唷!」“煉獄杏壽郎”笑得燦爛,補充了細節。
看來是前後夾攻,讓竈門少年腦迴路熔斷,直接當機倒下了呢。
「等那渾小子醒來我一定要宰了他——」而在樹上的伊黑小芭內則是一手撫摸鏑丸,一手搭在腰間的日輪刀上,面部陰沈的放話。
05.
就這麼跪著跪著,太陽都要落下了,在遠遠的地平線上剩下半顆,還在盡力地分送最後的溫暖,萬物都因此鑲上了帶點夜色的金邊,界線變得有些模糊曖昧。
還跪著的炎戀師徒頭顱輕點,看來是睡著了。
而等著看戲的天元躺在榻榻米上,也睡著了。
拉開紙門的竈門炭治郎在第一秒鐘接收到來自樹上的伊黑小芭內的殺意,身子反射性地哆嗦幾秒,只能露出帶點歉意的笑容看向蛇柱,但根據氣味來判斷那人也僅只是威脅他而已,並沒有想要真的動手。
炭治郎將色香味俱全的晚飯一一擺放至木桌上,上頭全都是煉獄杏壽郎、甘露寺蜜璃所喜愛的各種食物。
「我也想吃⋯⋯」神出鬼沒的富岡義勇端穩了炭治郎失手拋出的香煎魚柳,跟著少年將碗筷佈置到桌上,而且是有備而來的拿出了自己的碗筷,「啊⋯⋯蘿蔔鮭魚。」毫無生氣的藍眼在瞬間迸出火花。
「不死川先生要吃嗎?」炭治郎問自己的師兄,只得到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義勇撇頭小聲嚅囁不知道。
他還沒有忘記中午手被揪著的痛楚以及被不死川拍開而散落在地的荻餅。
訕訕笑著,炭治郎從善如流的轉移話題:「那麼可以幫我叫醒杏壽郎先生跟甘露寺小姐嗎?」
06.
晚飯在歡笑聲中進行,自備清酒的天元宇髓喝高了正搭在炭治郎肩上嚷嚷:「少年你到底怎麼有辦法一直弄清楚這兩人的!」就連他有時候都會看著“煉獄杏壽郎”說著只有煉獄知道的事情,亦或是相反,但怎麼這個炎柱繼子一次也沒搞混過兩人?
「欸?氣味吧?」炭治郎歪著頭顱思考,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有點像是生理反應,身體很清楚要找誰說話,像是內建靈魂感測儀一般,釐清了狀態之後就能自動辨別眼前的狀況。
還想著怎麼宇髓先生攬著他肩頭的掌愈發用力,原來是“甘露寺蜜璃”正面帶微笑扳動那隻手掌,微不可察的殺意在這兩人之間傳遞。
一方是為了好玩而不放開他,另一方則是不知怎的吃醋了想將他帶離那人的懷抱。
但遭殃的是他自己——啊、肩膀好痛。
「炭治郎太棒了!」“煉獄杏壽郎”自後方抱住炭治郎,親暱的蹭蹭他的臉頰,一臉饜足:「炭治郎的飯太好吃了,我都想跟你結婚了!」還以為是救贖,原來是將他踢落進深淵。
「炭治郎,要結婚?」富岡義勇在最不該插話的時機點插了這句話。
炭治郎繃著笑容與伊黑小芭內對上眼,壽命在此刻少了半條不止,要是一天之內去見胡蝶忍小姐第二次會不會被當成實驗體?
「你這、混、蛋——」來自地獄的羅剎伊黑上線。
套句杏壽郎先生說的話——如果這裡有洞,真想立刻鑽進去!
氣氛劍拔弩張,炭治郎覺得自己就要窒息在此——因為各種原因不贅述。
「姆嗯!」後方的“煉獄杏壽郎”喊了聲,一把將炭治郎從天元的環抱中撈出,呼吸之間兩人就來到緣側之上。
炭治郎回首一看,只覺得自己墜入一片燃燒炎焰的世界,那人的臉逐漸放大,唇瓣能感受灼熱的吐息,下巴被抬起、腰際被掌控、心神墜炎海無法自拔⋯⋯「等等!」他還是擋下了那個吻。
「⋯⋯杏壽郎先生?」遲疑地問著,有點搞不清狀況,但氣味告訴他現在面前的“煉獄杏壽郎”的確是煉獄杏壽郎。
「是我哦。」拉開少年遮擋在兩人之間的掌,他傾身領取早上沒能拿到的、任務結束後回家可以得到的吻。
而室內這邊——
「哇啊!伊黑先生我恢復了!」甘露寺蜜璃驚喜的轉圈看看自己的身體,靈巧的跨越餐桌撲到伊黑小芭內身上撒嬌,「真是太好啦!」
伊黑還是滿臉不可思議,但仍然彎了眼眉接受蜜璃的擁抱,只是炭治郎仍然覺得他投來的視線帶著凜冽殺意。
07.
「少年。」回到炎柱宅邸的煉獄杏壽郎喊住準備去洗澡的竈門炭治郎,向著自己的少年張開胸懷,欲意討抱。
呀然失笑,但還是向前給了愛撒嬌的炎柱一個懷抱,順帶蹭蹭男人富有彈性的胸肌,雙手不安分的在那人身上遊走滑動,感受線條優美的肌肉紋理,滿足喟嘆。
「怎麼?」杏壽郎語帶不滿的嘟囔,這種樣子只存在在他與炭治郎兩人私會之間,「早上要抱不行,現在就可以 ,如果我變成女孩子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換句話說,竈門少年只是貪戀他的肉體?難怪他用甘露寺蜜璃的身軀擁抱會被如此抗拒。
一方面又想自豪自己努力鍛鍊的身軀受少年如此愛戴,一方面又被蜜璃早些時候與他的私語擾亂心神——『難道炭治郎是喜歡師父的身體嗎?』
「才不是!」炭治郎一口反駁這個論點:「就算杏壽郎是女生我也會喜歡你!也會想跟著你並肩戰鬥!」激動的揪住浴衣衣襟,炭治郎的臉蛋紅得不可思議。
少年思量半許後下定決心般開口:「但用甘露寺小姐的身體抱我太犯規了!而且伊黑先生會吃醋!我喜歡的是你煉獄杏壽郎,要是你的靈魂才行⋯⋯也不要擅自用別人的身體,這樣不好⋯⋯嗚、總之⋯⋯」
「哈。」煉獄杏壽郎的心一下安定了,他用唇堵住少年還想說話的嘴,在炭治郎要缺氧之前才捨得放開他,「我聽懂少年的意思了,我也如同炭治郎喜歡我般喜歡你喔。對不起是我不好,讓炭治郎今天吃了不少苦頭。」不管是被抱到昏倒,還是時不時要接收伊黑小芭內的殺意。
「你可以原諒我嗎?」額頭相抵,杏壽郎半垂眼簾,輕聲求原諒。
「⋯⋯就、就原諒你。」炭治郎的聲音太過輕飄,沒能被炎柱的耳朵捕捉,但少年還是再說了一次:「用一輩子陪我的話就原諒你。」
這是多麼沈重的誓言。
深知竈門炭治郎的煉獄自然是知道少年這句話的背後,有多少希冀期望。
在惡鬼橫行的時代裡,每一趟任務都是出生入死,沒有人知道今日的會面會不會是此生最後一次,大家都是這樣掙扎活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肯輕易立下一輩子這種約定。
但他是煉獄杏壽郎,他願意為了炭治郎許下同等於靈魂重量的誓言。
「嗯,說好了,一輩子。」杏壽郎一字一字清晰說道,杏眼彎彎似弦月,多增加了一點期限:「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直到靈魂終結為止,我都會找到少年,並相伴一生。」
近距離的看見晶瑩的淚珠,炭治郎楞楞落下淚水,隨後給出相同的誓言:「我也是。」
之後的每一輩子,都要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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