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R18】2021-0612(農曆)生辰賀文

「上來悦神?」此話盡是引人魔墮的邪佞玩味。

——《農曆生辰賀文》



  長榻上依偎半晌,花城攏了攏謝憐的衣襟,攏合撫平,謝憐的情潮湧上他看在眼裡,卻是壓抑心中衝動,啞聲輕喚:「還有點東西要送給哥哥。」扶起謝憐,還是落一個吻在光潔的額頭上。

  打橫抱起太子殿下,花城走出極樂坊,空中仍是漫天花瓣飛舞,片片落在謝憐身上,景色如夢似幻,輕盈小調迴盪在鬼市裡,他心中獨一無二的神祇偎在他懷裡,手圈他的頸項,眼裡僅有他一人。

  花城不住給了懷裡的人好幾個親吻,才邁開修長的腿走向千燈觀。

  依然富麗堂皇,燭火微亮,滿堂嬌豔花朵,謝憐都想問他們是怎麼在一天之內弄來這麼多花卉的,但腦袋轉了一圈,他們家三郎上天入地的,這麼點事大概也是不足掛齒,簡單簡單。

  走進觀內,在神臺前放下謝憐,花城在他面前單膝下跪,神色誠摯而深情,單隻左眼滿目都是謝憐的身影:「哥哥,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要送什麼給你,不如就把我自己給你,你有什麼想要的我都替你尋來,有什麼要吩咐的我盡力而為,我是永遠是您最忠誠的信徒。」

  「但我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所以我畫了副畫給您。」執起謝憐的手,在中指上的緣結落下一吻,偏頭示意謝憐看神臺上的畫作。

  依然是花冠武神的太子模樣,一手執劍一手捧花,繁美昳麗的華服,紅珊瑚耳墜點綴單耳,垂眸含笑,風情婉約標緻,翩舞於空不是悦神。

  花冠武神面前是一身衣紅勝楓,膚白若雪,烏鴉長髮,紅珊瑚珠繫髮尾的鬼王・血雨探花,一樣的垂眸含笑,單手掌傘盛花,一手微張似要將太子殿下擁入懷中。

  存在感極強,半面畫幅盡是燦燦張揚的紅,卻絲毫不威壓花冠武神太子的溫婉秀氣,豔麗與清秀之間的平衡掌握得恰到好處,蘊含的情感幾乎穿透紙張,赤裸裸的展現在謝憐眼前。

  被震懾心神的謝憐沈默許久,站立在旁的花城從從容不迫到忐忑不安,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不滿意呢?這並不可能。可滿意呢?怎麼又沒有反應?還是這構圖讓哥哥誤以為是要取悅他,所以感到不滿卻無從出口呢?

  「花城。」謝憐冷不防喊了他的名,單單兩個音節就讓鬼王感到毛骨悚然,謝憐很少直接喊叫他的名諱,這番轉變讓花城心神不寧,隨即像是將要挨罵的孩子垂頭喪氣,等待大人的斥責。

  一滴淚水自眼角滑落,謝憐回身將自己的面頰埋入花城緊實的胸膛,聲音顫顫悶弱道:「你可讓我如何是好,三郎怎麼能這麼棒——」

  語速極快的講了七八句讚美,花城沒全聽清,硬是愣愣不動。

  「三郎,還是面前的三郎更好看。」謝憐笑道,舉手描繪花城眉眼鼻唇,滑過面頰直到下頷再到微敞衣襟下的鎖骨,喃喃低聲,「三郎⋯⋯是我的信徒,我只需要三郎一人即可。」

  踮腳落吻在唇瓣,鬼王看上去還在恍神,所以謝憐偷啃一口像是偷腥的貓,又是玩心大開拉鬆花城衣領,再踮腳在白皙脖頸上啃了一口,留下微微牙印,也被人緊緊懷抱,像是要將他揉入自己的骨肉中,再也不分離。

  「是,我是哥哥一人的。」悶聲回應謝憐稍早的語句,花城眨眼閉眼落下一滴淚水,勾笑的唇不住留下更多親吻在謝憐面上。

  游移抿唇,額際、鼻尖、唇峰、下巴、面頰與耳垂,這些美好的事物都是他的,他的神明大人也是他的——不是高高在天上,而是真真切切的被他圈在懷裡,還能肆意打鬧親暱。

  舔了舔嘴唇,吞嚥口水,稍稍拉開謝憐與他的距離,花城半是祈求的語氣對謝憐道:「今天雖是哥哥生辰,但我還有一事相求,哥哥、太子殿下可能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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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城站在神臺前,放了朵小白花在供桌之前。

  神臺上是端坐的謝憐,身穿太子悦神的華服,雪白中衣外披素白漸桃粉的外衣,用銀白的絲線繡了滿身銀蝶,衣擺桃粉處則是用相近色彩的絲線繡了朵朵繁花,襯得謝憐氣色極好,氣質非凡,真是神仙下凡,坐立於千燈觀之中。

  想著花城是想看他的神樣,故謝憐也直著腰桿端坐不動垂眸含笑,擺出最神聖莊嚴的樣子扮神像。

  一炷香。兩柱香。第三柱的時候謝憐忍不住了,張開眼眸看向花城——這鬼王又直盯盯的看著他愣神不動了,謝憐勾笑,微微傾身用手中的金扇抬起線條花城剛毅的下巴:「三郎吶——」

  「鬼王可否悦太子?」語調極輕極緩,喊著鬼王兩字唇舌輕彈,纏綿悱惻、勾人誘惑,謝憐拿著金扇子慢條斯理的撓撓花城下頷,再下來到白皙頸項上的微微牙印,含笑掀開紅衣衣領,伸手拉過鬼王,附耳低語:「上來悦神?」此話盡是引人魔墮的邪佞玩味。

  一眨眼的功夫,天旋地轉,花城翻身覆在謝憐身上,眯眼審視,嘴角勾笑:「悦太子⋯⋯悦神⋯⋯我的好哥哥⋯⋯」

  吻來得似風暴,緊攫謝憐的呼吸,唇舌交纏,嬉戲進出,嘴角溢出曖昧銀絲,一一被花城捲舌舔去,「哥哥⋯⋯」低喃輕語,壓抑不住心中衝動的情深似海,「我可以⋯⋯?」

  謝憐胡亂點頭,手像是要推開,卻又掙扎著拉開花城衣領,一件一件褪去,兩人坦誠相對,四肢交纏,難分難捨。

  起先謝憐還能帶笑與之嘻笑,點點吻雨落在他的胸膛肚腹,來回流連唇瓣耳際與頸項,那雙白皙厚實的掌在他的敏感帶游移揉捏,情到深處激動的留下紅痕指印。

  直到那骨感的手指順著黏糊的軟膏探進密地,讓他身子一僵,伸手環抱、抬首討吻,甜膩的低吟流溢齒關,被花城低頭吻去。

  一指兩指三指擴張,大腿開得酸痛想閉合,中間卻卡著花城頎長的身軀,花城用好聽醇厚的嗓音喚他哥哥,寓意不言而喻,謝憐頷首將頭埋入花城頸窩,討饒似的開口,「輕點⋯⋯」

  花城緩身挺進,淺進淺出,牙關舔舐他鎖骨,左眼映照他羞怯的表情,一手與之十隻交扣,兩指紅絲緣結交疊纏繞,今世是不放手了。

  啣咬項上銀鍊子串著的銀色骨灰戒,在兩人口中渡來遞去,那是花城的心,如此珍重的東西卻是在謝憐還不認得他的時候,就輕易給了他,需要多少的勇氣?銀戒沾滿兩人的唾液而濕潤溫暖,被謝憐緊緊的握在手心,感動不已。

  於是,謝憐昂首親吻漆黑的眼罩,透露虔誠的意味,惹得花城幾乎掌控不了自己,深入淺出將自己深埋進太子哥哥的深處。

  滿足的喟嘆自唇間流露,謝憐在律動之間低語愛意,或是捧頰傾訴,或是直身環抱精瘦身軀、覆耳輕喃,前世今生來世緣分所有的愛戀繾綣都給了面前的這人。

  這人啊,是銅爐山出世的絕,是偏傘遮血的血雨探花,是上天庭一戰勝三十三神官的鬼王,是為他戰死三次還覺得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的、獨屬於他一人的忠誠信徒,是他的,他的花城,他的三郎。

  情慾浪濤間載浮載沉,身旁唯有一花城伴他嘗遍歡愉巔頂,抱著花城,好似掌握了全世界。情湧深處的呻吟被吻封緘,兩人小腹之間盡是他的黏滑白濁,感受到花城的唇瓣一彎,無數頂弄似狂風暴雨猝然來至。

  綿長嚶嚀堵在唇邊,幾下極重的頂撞,還有摸索在後頸處的手指揉捻,這些跡象都是種預告,謝憐緊攀花城的肩背,雙腿交纏在他腰際,張嘴伸舌追纏花城的舌頭,環抱的那人身軀繃緊,再來就是體內深處被熱液灌進的感觸。他仍是又瀉了一次。

  「喜歡你,心悅你⋯⋯我愛你⋯⋯」喃喃傾訴,謝憐累得眼皮幾乎張不開,任由花城用外衣包裹他,進到浴室清洗兩人身上的體液。

  被抱在懷裡,他也似孩子攀著花城脖子,恍神之間好像被問了什麼問題,歪頭示意再說一次,不知道這樣子在花城眼裡有多可愛,多麼想就地再來一場翻雲覆雨,卻是憐惜他的疲態而壓抑心神。

  「鬼王可悦了太子?悦了神?悦了哥哥?」花城笑問。

  謝憐連連點頭不停,又是緩緩搖頭:「悅悅悅⋯⋯啊、今天⋯⋯不行了⋯⋯」不忘討饒。

  「好。」花城親吻他,簡單沖洗過兩人後,抱進浴池內任由熱水漫過兩人,洗去疲憊,「我也喜歡哥哥、心悅哥哥,給哥哥的愛能傾江覆海。」

  「哥哥,生辰快樂。」愛戀滿溢情深義重,僅僅只要,謝憐這般用力環住花城,便是花城一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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